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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而不同——刘秉贤中国画展”2023年12月29日在厦门美术馆开展

时间:2023-12-19   来源:海峡新闻网

刘秉贤,号介山。福建永泰人,毕业于福建师范大学美术系。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,福建省画院专职画师,福建省花鸟画学会主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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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谈笔墨

我五龄结画缘,与笔墨打了半个世纪的交道。顾影自怜,付诸平生,成也笔墨,败也笔墨。忽有一日,醍醐灌顶,乍感自己被笔墨绑架了。捡得是芝麻还是西瓜。是为艺还是炫技?罢了,罢了。今天就绕开笔墨这个话题,聊聊别的吧。


一、艺贵情发,法不绊情

艺术是情感的产物。发挥艺术能量最大的因素是情感。在某些关键节点上,甚至没理法什么事。这么说吧,如果把艺术比喻成炮弹,那么射程取决于情感的发挥。情感是发自从艺者内心深处。而理法是用来开路的,不是阻碍情感发挥的绊脚石。以致技器,不过是体外衫袍。寒则裹之,暑则剥之。


二、西学东渐,潮起潮落

二十世纪初叶,以徐、蒋为代表的西学改良派影响了近一个世纪的中国画坛。是是非非,毁誉不断。这是历史的必然,那个时期即使没有出现徐悲鸿,也会冒出张悲鸿、李悲鸿。再去纠结这个话题没多大意义,当是潮起潮落,挡不住的。我深信这片有着浓郁文化包浆的千年国土,深埋着纯正的文化瑰宝。默默地滋养着国人,无声地扶持着人们的审美自觉。大自然的自我纠错能量是无法估计的,想到大地的恩惠,令人动容。


三、写生、写生。写生!写生……

先人写形叫捉形。“捉”字是个眼,值得琢磨。指观察物态的方式,善抓住物象最传神的一瞬间,曰“惊鸿一瞥”、曰“白驹过隙”。认为乍看一眼留下的印象最得神采。深怕多瞄一眼就会弱化这种感觉,之后靠追忆摹写,这或许就是地道中国式的写生了吧。这种卧游式的忆写,早已自成家数,现今却践行者寥寥。

当前业界刮起了写生风潮,三五成群,百十扎堆,上山下乡,安营扎寨。面晤三山五岳,管毫偕墨,直接描摹。此举既不夺山水精髓,又丧失用笔之骨法。模山范水,描形涂骸,哪一招可济丹青?

“写生”这一名词本是舶来品,西学是很注重写生的。即使在写生的源发地,写生的最高功效也只限于做形骸文章。他们写生的禽鸟都是枪下猎物,鲜见活体。吾画若步其后尘,名上写生,实已写死。

潘天寿曾带一批美院教师出行写生,众人都着手开笔,唯他一人始终未动,东瞧瞧,西看看。次日展卷,唯他之画最为出彩。何也?潘公自知个中堂奥。


四、汲取借鉴,古今异同

汲取和借鉴是从艺不可或缺的节点。古人尤擅承传之道。喻曰:“如鬼享祭。只吸其气,不食其质”。三言两语把承接的分寸拿捏得如此精准,令人叹服。时至今日,随着科技的发展,承技的手段五花八门,器械替代了大脑,从九宫格到拷贝台,从放大器到投影仪都用上了。呜呼。这鬼,把祭品直接生吞啦!硬生生地把千年画道沦为一项门技,岂不悲哉。


五、量身订制,一意孤行

毕竟时光迈进二十一世纪,人们对美的认识从本土放眼世界,三观随之升华。学术范筹的拓展,再也不能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。美学也一样,各门科之间少了排他性,多了包容性。这是自然的进步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,出了些思维机趣的奇才、怪才,引领着部分从艺者的审美导向,是很正常的。

朱新建就是思路奇特的一个个案。早期画友谑朱造型诟病,朱在画集自序中自谑己画犹如射箭,老是矢不中的。无奈,思念一转,何不先射矢而后画的?如此这般,果然矢矢中的。戏剧性地把话语权抢到手里,为自己量身订制。思有奇趣,方言出彩。

有人诟病黄永玉的画不是正宗的中国画,把这犟老头惹急了,怼道:“谁说我画的是中国画,我就跟他急。”作为一个有强烈主观意识的艺术家,大都是一意孤行的,信手拈出两个段子,回省自身是否缺了些什么?


六、和而不同,孤而不孤

和为贵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中的基本价值取向,涵盖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,包括书画审度。中国书画的根基是扎入传统文脉、融入中国文化的大和之美。派生出别具特色的国画。与本源有个相的区别,这是不同。中国画本身也是一个大和体。而涉画者的个相是殊异的,这是不同。又如人身,国人的基因是黑头发、黑眼睛、黄皮肤,这是大和大同,而每个人的长相是唯一的,这是不同。和而不同,在中国画里充分体现了中国哲学的博大精深和独到的艺术魅力。

历史上常见有高士孤行独往,不走常人之路,如若行远,定是饱经风霜,百尝甘苦,心中自有高山流水,孤而不孤。

艺途蹉跎,刚出四野,又面八荒。匹夫虽颓,余情未休。闲看眼前桑榆老,却喜苍穹霞满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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